登基以来兢兢业业,自问不敢有半分懈怠,天上有点动静,就能把朕做的所有事都抹除了?”
太子低着头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清楚,裴远心中已经生了滔天杀意。
三皇子同样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整个朝堂的气氛十分凝重。
此时太阳正好透过玻璃窗户洒在裴远的半边身子,衬得他表情忽明忽暗,好不骇人。
他猛的站起来,神色骇人,“阮田!你可知罪?!”
阮田挺直腰,不失礼仪,徐徐说道:“陛下,臣只是谏言,不知何罪之有?”
裴远目露凶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阮田半步不退。
“呵,好。”他冷笑。
“来人,去给朕把司天监的公仪靖叫来。”
“季今宵也一并叫来。”
“让阮大人好好听一听司天监是如何说的。”
有人佩服阮田的刚正直言,老成谋国,有人心中暗骂他愚不可及,非要激怒裴远。
在金銮殿的每一秒都让人十分煎熬,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站累了都不敢变动一下站姿。
“去催一催。”
等了两刻钟还不见人影,裴远不耐烦再派人去催。
就在众人站的浑身僵直,有些年纪大的老臣摇摇欲坠时,宫中下人终于领回了从集贤馆找来的公仪靖与季今宵二人。
众人趁季今宵、公仪靖二人拜见裴远时偷偷的变化了一下站着的姿势。
“臣,季今宵拜见陛下。”
“臣,公仪靖拜见陛下。”
见到公仪靖没有戚戚然之态,裴远心中稍定。
“公仪靖,可还记得朕昨日与你说了什么?”
公仪靖忙道:“陛下,臣总算不负所托,托季大人和司徒大人的帮助,找到了书籍记载。”
裴远没有立刻开口,他打量了一下公仪靖,这才说道:“你若是为了活命随便糊弄朕,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公仪靖道:“陛下,绝不敢欺瞒,司天监中的记载太过笼统,并不全面,多亏了季大人领着臣去了集贤馆找到司徒良大人帮忙,这才经过多方验证之后确定。”
“天狗食日确实如季大人所说,一般三百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