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声音一顿:“不能吧?好歹你也是堂堂朝廷命官,谁的胆子这么大?”
当然不可能,阮田不过是在吓唬对方。
“总之,这粮食在查清楚来路之前,暂时不能动。”
潘氏立刻道:“那行,粮食先放在我这。”
“等你查清楚我再动。”
要是没查清楚,饿急了她也得动!
“人家不是留了纸条吗?你们读书人不能从字迹来认人?”
潘氏这话倒是提醒了阮田,他拿着纸条细细对照,也没回想起谁的字迹与之相同,盯着看了半晌,他又觉得这字迹莫名有些眼熟。
“等老夫去查查。”
说完他便出门,直奔季府。
其实他心中也大概有所猜测,能做出这种事的大概也就只有季今宵了。
当日他被打扫茅厕气得冲昏了头脑,后来冷静下来,这才想明白季今宵应当是要为他求情,只是方式有些不同。
要证实也很简单,只要要来季今宵近日的笔迹就行。
季今宵当然也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阮田登门求见,他急忙放下刚写好的文章,吹着吹墨迹,把文章揣进怀里,客气的把人请了进来。
对方还没开口,他就立刻从怀里拿出早就备好文章递给对方。
“阮大人,劳烦帮我看看,我这字练得如何了。”
阮田接过,纸张一打开字迹他就明白了。
粮食就是季今宵送的,那字迹一模一样。
千言万语都被他吞进了肚子。
“老夫,误会你了。”
季今宵装作不知情,“阮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阮田笑了笑,站起来道:“老夫这辈子看人果然从未走眼。”说完他便带着笑容转身走去。
他明白,季今宵半夜丢粮肯定是怕他坚持文人风骨,不肯接受,顾及他的面子。虽然平时顽劣不堪,但季今宵还是个好孩子。
季今宵望着对方的背影,转头问了赖三,“他真明白了?”
赖三挠了挠后脑勺,“阮大人都能当官了,肯定是个聪明人吧?”
“那他怎么没说什么时候把买粮食的银子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