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打照面赖三就认出了徐连春,这不是少爷的对头吗?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赖三这个经常跟在季今宵身边的狗腿子。
他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听娄荣的形容,他便知道这买卖背后必定有人站着,但应该也没什么能耐,否则早就应该找到柴炭司合作了,哪有人不想当皇商?
可没想到会是季今宵!
他眼神隐晦的扫了一眼娄荣。
“哟?徐公子,可是来做买卖的?” 赖三微笑问道。
娄荣神色一惊,这刁民怎么会认识徐大人?他眼神惊疑不定地在二人之间扫去扫来。
“这买卖是季今宵的?”
徐连春眼神阴沉,四处打量,徐贤良千叮咛万嘱咐,所以徐连春也已经很久没有与季今宵对上,对方最近邀请全城共赏月宫,大出风头,他暗地里不知道诅咒了多少遍。
徐连春此话一出,娄荣只觉得双腿发软,险些软倒在地,这买卖怎么会是溪山县伯的?!
完了完了!溪山县伯是出了名的小气记仇,自己得罪了他,哪还有活路?!
他要是知道这买卖是溪山县伯的,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那种态度啊!
能与朝廷做买卖自然是件好事,可关键是你得在里面有人,这才是好事,要不然就只能被层层盘剥,他当时打的就是盘剥的主意。
他心乱如麻,神似焦躁,可徐连春在场,他什么也不敢做,心中只能暗恨带他来的那小官没把情况说清楚。
“正是我家少爷的。”赖三不愿丢了自家少爷的面子,对上徐连春的神色,心里有些发虚,但依旧给自己鼓气,不卑不亢道。
他认出了被他丢出去的娄荣,问道:“徐公子可是为柴炭司的买卖而来?”
赖三深知有些人惯会添油加醋,比如说他自己,所以主动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所以徐公子,这买卖我们煤炭厂是做不了的,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么多的欠条。”
“好大的狗胆!”
赖三态度不卑不亢的拒绝,这在徐连春看来就是不知尊卑。
在季今宵面前屡次吃亏,连他的狗腿子也敢这种态度对自己?
“朝廷与你做买卖,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