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盐税。
季今宵手段有限,就算怀疑,但他查不了。
可有人能查,并且,同样想要徐贤良的命。
接下来他只要等着看戏就行,他不信徐贤良那么干净。
他原本还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把这事情透出去,没想到萧士希主动找上门了。
有一点季今宵没想通,对方明知道他做了什么还故意配合他。
萧家图什么?就算他们对徐贤良有仇,也不至于这样给他当刀使吧?
或者是只是顺手,图方便?
萧士希也有同样的疑惑。
“太后,季今宵提醒臣,永州的盐有问题,问题应该出在盐引上。”
“臣当真要去查这盐政官?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当了这季今宵的刀?”他心中有些不愿。
萧太后轻轻咳了一声,见她手帕上又咳出了一滩血,萧士希面露担忧。
“哀家无碍。”
“哀家若是离世,萧家还剩什么?”
“只要萧家的人不犯上作乱,皇上确实不会动萧家的人,可也不会重用萧家,萧家只会愈渐败落。”
“直到太子登基。”
“太子能不能登基,也都在陛下,不好说。”
“哀家虽不出宫,季今宵的名声哀家还是知道的。”
“此人为了素不相识的百姓设计,大着胆子宣扬徐贤良,故意引萧家关注,着实有勇有谋,有情有义。”
“这次,哀家不单单是为了萧家的仇,哀家要季今宵欠萧家一个人情。”
“或许用得上,或许用不上。”
“总归是给萧家留了一条后路。”
萧士希神色哀哀,堂堂萧家居然沦落到要太后为他们谋划到如此地步。
“都怪臣等无用,让太后如此操劳。”
萧太后面色淡然,回想这一生,她吃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也曾享过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她并不担心自己何时离世,只担心萧家。
“哀家去后,可与季今宵多加来往。”
“哀家没有多少时日了,咱们那位皇帝只怕早就等不及了,哀家不死,他不会放心。”
“去办吧。”
泰元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