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毅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徐大人这是在偷换概念。”
裴远心中复杂,愣愣的看向太史毅,
对方正色道:“徐大人受贿是真,欺君是真,陛下不可因小情而失大义,更不可因他三言两语就徇私枉法,否则长此以往岂不人人都有借口脱罪?”
刑部尚书徐广泉道:“太史大人所言有理。”
“虽说徐大人所言为真,他贪污受贿的银子确实大部分都用在了百姓和补贴朝廷税银上。”
“可若不是当地官员上下其手盘剥百姓,百姓又如何会交不上税?”
“徐大人贵为知府,不能约束下面的人,此乃无能失职。”
“况且徐大人贪污受贿的银两难道全都用在了补贴百姓补贴朝廷上面吗?据臣所知,徐家在永州不止一处府邸,更有良田千亩。”
裴远原本有些犹豫的神色顿时消失,盯着徐贤良脸色难看了几分。
又有官员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律法制当按律惩处,岂有情面可讲?”
“若不对徐大人按律惩处,以后必然会人人效仿,谁还会把国之律法放在眼里?”
又站出几名官员对他踩了几脚。
徐贤良深切地体会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他看着裴远越来越不善的眼神,惨然一笑,瘫坐在地。
完了,他在陛下那儿的情分早就消耗完了。
徐家,完了。
他缓缓的闭了闭眼,泪水自浑浊的眼中流出。
人证物证俱在,关于徐贤良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的罪行板上钉钉。又有官员们步步紧逼,不到几日,便尘埃落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永州官员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私售盐引,涉嫌金额高达百万两之巨,严重败坏朝纲,损害百姓利益。此等行为,实为国之大蠹,民之巨害。”
“为整肃吏治,彰显国法之威严,着刑部对涉贪官员严惩不贷,凡经查实确有贪污行为者,一律革职查办,没收非法所得,并依法严惩,以儆效尤。”
“望各级官员以此为鉴,恪尽职守,廉洁奉公,共同维护朝纲之清明,保障百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