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投生在我的肚皮,生来就低人一等。”
“还……”
“她不是个坏孩子,我只求……”
“不是个坏孩子?”唐卿卿打断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这么说的?怀清郡主烧伤后,她难道没有屡屡去落井下石?”
“是探望。”莺歌抿着唇。
“以探望之名,行刺激之事。”唐卿卿再次打断道:“幸亏怀清郡主比你们想象中坚强,否则,姑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都是我的错。”莺歌忙的说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逼的。”
“她只是一名庶女,没有自主权,想要安稳活着,就只能听我的话。”
“是我想要害怀清郡主,才逼着她出头的。”
“她若不听话,我便用婚事拿捏她,她不敢不听。”
唐卿卿蹙眉:“既如此不待见她,你还管她作甚?”
莺歌抿着唇,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或许是人之将死,心里便有了几分愧疚之心吧。”
“我这一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怀盈。”
“我想补偿她一二。”
“九皇子妃,求您也为怀盈戒断,然后……”莺歌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丝。
“然后,再帮她把腹中的孽种悄悄给打了。”“你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唐卿卿问道。
莺歌垂着头,不说话。
唐卿卿也不催她。
好一会儿后,莺歌才抬起头:“是,是……言家大伯。”
唐卿卿一愣:“谁?”
似是已经开了口,就没那么难为情了。
莺歌脸色难看:“是言郎的大哥。”
唐卿卿一脸的难以置信:“言和还有一位大哥?”
莺歌点点头。
唐卿卿眉头猝的更紧了:“怎么从未听说过?”
莺歌自嘲的一笑:“我也是才知道的,恐怕至今也不知道。”“母亲都能作假,藏个大哥想来也就不奇怪了吧。”
唐卿卿问道:“言和的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京城?现在还在吗?”
莺歌抬手拢了拢垂在额前的碎发:“一直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