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内忧外患,外有后金鞑子虎视眈眈,内有贪官污吏和地主豪绅勾结。
西北灾荒不足为惧,只要朝廷剿抚得当,真正祸起萧墙的,只怕是以江南文官为首的官绅一家。”
邵宗元严肃谨慎地说道。
崇祯听后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详细说来。”
邵宗元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朝廷的诏令不下田乡,田乡基本就是士绅地主把控,尤其是江南士绅。
他们俨然就是田乡的实际统治者。
他们世代为官,通过亲戚、同乡、师生同学垄断科举,他们在朝就当官,回去就当乡绅地主。
欺男霸女算平常,打死个把人也是轻松,大面积的兼并百姓田地。
到最后他们还不用缴税,百姓继续被他们盘剥。
久而久之,百姓越来越穷困,他们这些人越来越有钱,甚至比朝廷的国库还充盈。
他们才是真正的祸端,一旦发生像后金鞑子这样的外族寇边,生死存亡之际。
他们依然逍遥自在,和后金常有书信往来,提前做好当汉奸走狗的路子,面对利益。
卖国对它们来说都不是难事,即使国家亡了,它们依然逍遥自在,改朝换代后还是做地主士绅。”
邵宗元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儿把话全部说出来。
说的时候痛快,说完了以后,才觉得阵阵寒意,衣领居然被冷汗湿了。
“大胆!邵宗元,这话乱说是要杀头的!”
王承恩训斥道。
提别的倒也没事,邵宗元居然把亡国,汉奸之类的也说出来。
一旁的太监王承恩听的是目瞪口呆。
他在宫中多年,见过无数的朝臣进言,但像邵宗元这般直言不讳的还是头一次。
他偷偷地观察着崇祯皇帝的脸色,心中暗自为邵宗元捏了一把汗。
邵宗元忙磕头:“臣口无遮拦,请陛下恕罪。”
崇祯皇帝听后愕然许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又有一丝无奈。
他站起身来,在殿内踱着步子。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
邵宗元此时觉得气氛非常压抑,皇上半天不说话,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