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来看,大周撕毁停战协议势在必行,而且,这一次恐怕不止联合吴越国,如果武平也参与进来,届时西线、北线、东线一共向江南施加压力,后果不堪设想!”
“既如此,太子为何不尽早做准备!拖沓了近一个月,岂不是延误战机!”
李从善一怔,虽然第一个念头是给自己六哥李煜“下绊子”,可理智又迅速占领了大脑,说道:“国主,太子虽然有监国职权,可能够调动的军队很有限,除了西都亲军可以直接指挥之外,其他的,恐怕只能交给各地节度使、将使自行决策。”
李璟也明白过来,没错,迁都之前,兵部、吏部、枢密院、光政院等主要机构,并没有以正式的形式,向太子东宫移交军事指挥权。
“孤也明白从嘉的难处,若不是你大哥与皇叔之事,唉……”
突然,御书房外传来一声愤怒又霸道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明白个屁!”
李璟、李从善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李璟,好像是耗子听见了猫叫,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
李从善内心苦笑,心想,她来了,这下子热闹了。
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身着深紫色锦缎长袍,上面用“金配银”的技法绣满了凤凰纹,腰间悬挂一方翠玉宝匣,里面是南唐风印。头戴凤冠,珍珠宝石熠熠生辉,斜插步摇,与丝绸发带交相辉映。走进来时,眉眼冷峻、不怒自威,而面容庄重而严肃,眉宇之间却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厌。
李从善二话不说,跪下叩头:“国后娘娘恭安!”
来人非别,正是历史上的南唐正宫国后(皇后)、圣尊后(太后)、光穆皇后(谥号)钟氏,她是李煜的亲生母亲,而李从善的生母为吴国太夫人凌氏。
钟国后轻哼一声,示意李从善起来,径直走到李璟跟前,怒声说道:“从嘉留守金陵,手中无兵无权,怎能抵御周朝虎狼之师?你难道要害死从嘉!”
李璟赶紧宽慰,说道:“国后哪里话!孤正与从善商议,准备派兵支援……”
“休要欺我,我若不来,怕是又被你们糊弄过去。”
钟国后说的是“你们”,很显然,她是把李从善、李璟归为一类人,都是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