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洎这种蠢货,还以为赵普在关爱自己。
“陈乔?莫非是庐陵陈子乔?闻听此人随和儒雅,乃是一名儒将,不知他在唐国统领哪支劲旅?”
“则平兄,传闻有误吧,子乔已荣升门下侍郎,人虽在军籍,却久不带兵了。”
“原来如此,那倒可惜了,传闻他可是唐国数一数二的将领,若他带兵驻扎长江防线,大周军队是要忌惮三分的。”
张洎闻听,心中不悦,说道:“则平兄有所不知,若论唐国将领当中,排名第一的当属林仁肇,第二当属朱令赟,其余何敬洙、郑彦华、殷崇义、申屠令坚等人,恕我直言,也都在子乔之上。”
赵普会心一笑,说道:“看来,世人以讹传讹了。”心中默默记住,“排名第一林仁肇”,这倒与前线战报的评价一致,将来,务必要想办法除掉林仁肇。
赵普请茶,询问:“北方水苦,不及南方甘甜,师黯勉强喝一点。”
张洎谄媚地说:“哪里,在下还没喝过如此好的茶叶。”
这本是一句客气话,赵普敏锐地抓住,说道:“茶叶乃是吴越国进贡的香妃茶,可惜啊,每年只有那么一点。唐国近水楼台,想必师黯经常能够喝到。”
张洎不假思索,说道:“并非如此,我朝与吴越可谓世仇,两国相互提防,早就不通商业了。”
“即便如此,也能够流入贵国一些吧!”
“则平兄有所不知,原本两国之间商贸频繁,可近年来刘鋹与钱俶纷争不断,留从效也参与其中,南方商旅基本断绝。”
刘鋹是南汉皇帝,钱俶为吴越国王,留从效是清源军节度使,地方割据势力,这就意味着,只要稍加挑拨,南唐的后院就得起火,到时候南北不能兼顾。
“既如此,我送师黯一些就是了。”
“岂敢!”
“不必客气,师黯,唐国既已经奉大周为正朔,我们就是一家人,何必论彼此?倒是契丹才是真正的威胁。”
“契丹方面,在下实在不了解。”
“不应该吧,我听说契丹使节今年都会到唐国朝拜,以师黯大才,应当是主持大局才是。”
“则平兄说笑了,契丹使节来访,自然是由太子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