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感叹一句:“怪不得历史书上说,五代十国是最混乱的时期!”
这时,清风走进来:“陛下,太上皇有请。”
“哦,今日不是去过了?走吧。”
“陛下,不是永寿宫,是御花园。”
李煜一怔,这老头子怎么不听话,虽说已经六月、气候变热,御医反复交代了,不能受风,他怎么出去了。
不敢怠慢,李煜立即赶往御花园,到了的时候,李璟正佝偻着身体,在桌案上写东西。
“父皇,还是快回寝宫吧!”
“从嘉,你来了,看看这首词如何。”
李煜近前,端详了一番,纸上是一首《往行远》——
玉砌花光锦绣明,朱扉长日镇长扃。夜寒不去梦难成,炉香烟冷自亭亭。
辽阳月,秣陵砧,不传消息但传情。黄金台下忽然惊,征人归日二毛生。
上阙戚戚艾艾,犹如小妇人埋怨,下阕话锋一转,表达了对征战的厌恶,有了点边塞诗的味道,不过,最后一句倒是符合当下的情况,只不过要把“怨妇与情郎”,转换为“父与子”。
黄金台下忽然惊,征人归日二毛生——黄金台下,惊闻立下赫赫战功、凯旋而归的消息,只可惜我已经头发、胡须皆白了。
“父皇,儿臣觉得词义深刻、意境悠远,只是,不太对儿臣的胃口。想比儿女情长、花前月下的意象,儿臣更喜欢金戈铁马、意气风发。”
“从嘉,这倒让父皇意外了。”
能不意外吗,李煜以前写的都是啥?“多少泪珠无限恨,倚栏杆”“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
随便拎出来一首,就能看出来,南唐不亡国简直没天理。
李煜搀扶李璟坐下,一笑说道:“人是会变的。”
“是吗?从嘉,你可有作新词?”
作个毛线的词,老子天天忙得要死。
不过,既然问了,李煜还是附和道:“写了几句。”
“可否念来,让父皇听听。”
李煜一皱眉,想了半天,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