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实则是讽刺与试探,你胆子不够大?
够大,就上船!
李煜还未动,清风一步上前,手持食盒说道:“道爷,我家主子特备酒食,容在下先上船布置安排。”
陈抟微笑:“有劳,有劳!”
清风又转身,请示李煜,低声说道:“陛下,暗中皆有护卫,不必担心。”
李煜神态自若,说道:“去吧,快些布置。”
清风上船,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布置酒食,他要检查船内是否有危险,船只不大,属于中型花船的规模,进入船舱就一览无余,只有一个侍奉的女子在煮茶。
走近之后,清风仔细观察了女子的虎口之处,并无磨损老茧,又看了她体态、动作,绝非练武之人。
“陛下,道爷,准备妥当了。”
“请!”
清风代替了船夫,就立在船头,距离李煜、陈抟对坐的位置,只有三步左右。
稍有异动,清风就会冲过去,一剑刺穿陈抟。
李煜坐定,面容平静地说:“白云先生,你觉得朕心宽吗?”
陈抟眼神清澈,不为所动,反问道:“秦淮河上,一直都是如此剑拔弩张?”
言下之意,你李煜就算登船又如何?难道,不是因为周围的船中、岸边行人,都是护卫吗?
李煜不语,只是抄起了酒壶,陈抟反而看了一眼清风,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
“这位侍从,看似柔弱,却气息沉稳,腰间隐约流露一丝寒气,想必是身怀神兵利器吧!”
李煜忍不住了,轻笑一声:“白云先生,即便是少读书,也该知道昔日赵王击缶,蔺相如以血溅五步为要挟的典故吧!”
言下之意,你陈抟名气再大,也不过是一个道士,我身为皇帝,能够屈尊降贵,亲自赴约,已经很给面子了,咱们距离这么近,你真要有种,就动我!
说的直白一点,陈抟,我给你脸了!
陈抟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面带笑意,好像是印证了什么猜测一样。
李煜亲自给陈抟倒了一杯酒,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抟,你喝还是不喝?
李煜不是在赌陈抟“敢不敢喝”,而是看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