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郭守璘苦苦哀求:“父亲,山路崎岖难行,五十多里,还是让儿子去吧!”
“此事已定,无须多言。”郭崇威眼窝一热,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切记,行军途中,万事小心,清流关肯定是过不去的,不要逞强!”
“父亲,即便绕路,也不能到达西涧河,儿子担心……”
郭崇威宽慰:“放心,西涧肯定有重兵防守,不过,为父根本就不会去,真正要攻取的,是沙河集!”
“沙河集?滁州之北的重镇?”
“不错,沙河是西涧河的上游,你等佯攻清流关,吸引郭守文,为父才能出奇制胜。”
郭守璘一皱眉:“奇袭虽是妙计,可儿子担心,滁州驻军在城北也早有防备。”
“彭艳辉、陈方二人,立功心切,肯定会提前在南、东发起进攻,为父到达之前,郭守文一定会调兵,城北必然薄弱。”
“父亲,何时才能相见?”
郭崇威一把拉过郭守璘,在耳边低声说:“明晚可达沙河集,但为父不会立即进军,后日夜间三更时分,你在清流关搞大动静,只要西涧河上起火,就代表大事已成!”
“儿子记住了。”
郭崇威和蔼地注视自己的儿子,眼中有些不舍,却立即回头号令——
“出发!”
两千人的队伍,左转,进山。
郭守璘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又怕手下人看到,赶紧低下头。
再抬起头,想要看看父亲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密林之中。
“父亲,打下滁州,儿子一定听你的话,咱回金城老家,好好孝敬您!”
一转身,号令手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