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台上看到的“火龙”,并非展开第一波攻击的“荡寇军”,而是得知“阳山火起”之后,迅速动身、展开攻击的“天雄军”。
长洲之上,一条火线,阳山之下,一个火团,远远看去,就像是“龙戏珠”。
相比唐山都的松懈,清平都一千多人马,倒是更警惕一些、但不多,原因无他,他们驻军的位置,就在两国界河之东,隔河相望,便是梁溪镇卫营,常驻兵力也不过一千多点。
梁溪镇卫营的南唐士兵,常年也是半死不活、得过且过的样子,没啥干劲。
这就颇为奇怪,明明是边境重地,两边却都给人一种糊弄的感觉,原因有三个。
其一,从南唐的角度说,无锡太小,苏州很大,并且吴越对太湖有着更大的控制权,故长洲驻军有些鸡肋了,从李璟时期开始,防御中心就转移到了常州,将无锡作为一道屏障。
其二,无锡虽小,可防御能力并不弱,自汉代设县开始,无锡的城防就是“龟背形状”,到了五代十国,城池结构逐渐变得圆润,就跟福建土楼一样,吴越即便越过界河,也难以越过无锡。
其三,界河问题,“望虞河”的说法是不准确的,它实际是一条20世纪50年代人工挖掘的河道,作为一个地理概念,实则是连通了太湖、蠡河、漕湖、鹅真荡等多个水域,换句话说,长洲之上的“界河”就是水塘、滩涂、小河道等混合产物。
整体上说,太湖与长江之间的整体区域中,南唐与吴越的分界线没那么明确,就算是画一条直线,也有一百多里长,双方都不可能分配那么多兵力,驻守一条毫无价值的边境线。
光凭这一点,钱俶就比莫迪老仙聪明的多了。
这种“领土模糊”也是双方默认的,毕竟,钱俶称王之后,无论是对外声称,还是内部地图,都把整个常州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相对应的,李璟活着的时候,对于苏州、阳澄湖等也提出过领土主权诉求。
事实证明,模糊是不好的,容易让对方误判,也容易让自己麻痹——
腊月初八,丑时二刻。
三名巡逻的清平兵,如同往常一样,溜达到界河边上,准备放点水,转身回去继续睡觉。
当他们刚解开裤带,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