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可事实上,钱弘亿本想劝阻钱俶出兵,通过谈判,先化解眼前之危机,再想办法收复失地。
钱弘偡、钱弘信、沈虎子、慎从吉等人率领几万大军,轰轰烈烈冲向湖州,凄凄惨惨回到德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钱弘亿就明白了,封自己这个“杭州大都督”的官职,就是背锅的。
“众将心情,本帅同受,然危急存亡之秋,不可意气用事。西府城池,凡十一门,兵力堪堪足够,各司其职、各行其是,若出城作战,就要重新调度兵力、筹谋战法,难免有遗漏之处!”
“故而,一动不如一静,探明唐军虚实之后,再做决议!”钱弘亿见众人情绪稍稳,继续说道:“难道,余万顷是酒囊饭袋吗?”
这句话,让一众将领脑袋快速清醒,是啊,余万顷是亲军统领、武林检校,跟随钱俶多年“察诸军事”。
他战死杭州城外,不过是几个时辰前的事,又有人心悸,想起了泉亭山上,元德昭“转攻为守”,被困得不能动弹。
“杭州城防,交于诸位!”
钱弘亿躬身施礼,众人无不感动,幸亏啊,国王有这么一个好兄弟,简直是四处救火。
劝散众人,钱弘亿无奈、无力地看了一眼兵部院落,钱俶急火攻心,身体不适,很多事情都要他去奔波了。
端坐马背,让手下人引路,快速在御街之上行进,沿途,钱弘亿看到许多百姓,躲在街头巷尾、一群,表情慌张、眼神惊恐,窃窃私语之间,难掩恸哭之声。
怕,怎么会不怕?
死亡恐惧,如同高烈度的瘟疫一样,在杭州城传播,每个角落、每个人都能切实体会到毁灭的气息。
得知唐军“筑京观”,城中一些富户,已经在院落之中,挖开地窖,准备藏人、藏财宝了。
不管李冠、李恕如何质疑陈冠侯,都得承认,杀降行为,造成了巨大的恐怖效应。
“快,快!”
钱弘亿一路催促,赶到四方馆,张佖的软禁之处。
名义上,已经是囚犯,可钱弘亿对张佖礼遇有加,不时会来慰问。
“子澄,你可听说了?”
“丞相,听说什么?哦,看来我的死期到了。我乃唐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