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器五百,铜钱二十五万缗,彩锦一千匹,杂色布料三千匹,车辇五驾,六畜七百……最重要的是,聘礼当中有“白鹅一对”。
钱俶清楚,以白鹅为聘礼,是南唐迎娶皇后的规格!
当然,李煜不可能让吴越九公主作为皇后,但至少也是贵妃(正一品),足可见重视!
“无忧矣,无忧矣!”
钱俶佝偻的腰身,迅速挺直了,手捧礼书、来回踱步。
“王上……”
“吩咐下去,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徽州封地!”
钱俶说着,将礼书交给孙王妃,她看了也是吃惊不小。
“延世,你也准备吧。”
钱弘亿一愣,说道:“王兄,弟就不去了。”
“什么?”
“皇帝册封我为衣锦王,掌管衣锦军。”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太炸裂了,比礼书的信息还炸裂!
“大唐皇帝让你掌握兵权,为何?”
“因为,惟溍。”
钱俶眸子一动,周身上下,迅速弥漫一股君王之气,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阴谋。
“惟溍是大唐皇帝肯定之人,为何还要防范?难道,一切皆为表象,自始至终,都没有信任钱氏王族。”
“王兄,此事与您、王妃无关,也与王族无关。”
“与谁有关?”
“太夫人之弟,王兄之舅。”
“吴延福!”
直呼亲娘舅的姓名,恨意弥漫,若是吴延福听从调令,第一时间支援杭州,结局走向、或有不同。
“正是。唐军截获的情报,表明两人有所关联,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钱俶切齿:“好,真好。”
看来,李煜奉劝自己的话,都是真的。
钱惟溍倒没有造反的胆子,但是,从中作梗、阻滞援军,怂恿吴延福“划钱塘江而治”的胆子有,而且很大。
李煜发现了,也不能治罪,因为钱惟溍的做法,是将自己私人利益与南唐国家利益捆绑一起。
吴延福占据越州、明州、台州等地,自立为王。
钱惟溍守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