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捡起朱由校洒落的供词。而骆养性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此刻把头深深的埋着,生怕触到皇上霉头。
“主子爷,千万不要因为这些腌臜事气坏了身体。”
见到朱由校怒火稍稍平息,王承恩将收好的供词放在了一边,恭敬的对着朱由校说道。
朱由校坐在龙椅上,颧骨峥嵘,两眼死死的盯着把头埋的极地的路养性。
“王承恩,骆养性!给朕查!”
朱由校狰狞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头深深埋在地上的骆养性,此刻在听到皇上点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挺直了腰板说道。
“皇上,此次衍圣公被徐鸿儒抢夺铠甲两千余套,但是根据锦衣卫在曲阜的密探,这铠甲并不是孔家的。孔家虽然在曲阜多行不法,以至民生凋敝,百姓甚至只知孔家,而不知道皇上。但如此触及天颜的大罪,孔家也是担待不起,臣父认为此案另有蹊跷,臣父特请皇上将徐鸿儒一并交给锦衣卫严加审查!另外孔家……”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看着下面的骆养性,骆养性的话外之音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这骆养性是在给衍圣公穿小鞋呢。是想让朱由校一怒之下抓了衍圣公呢。虽然朱由校很愤怒,但还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又怎么不知道骆养性的意思。
“你说的对,曲阜这发生这么大的事,鲁王那边呢?他怎不会什么都不知情吧!”
朱由校没有接骆养性的话,而是选择了岔开话题。
“皇上,鲁王一直谨慎的很,很少出王府,鲁王府的人也都异常谨慎。臣等没发现什么问题,只不过鲁王弟弟泰兴王朱寿镛,名声很差,臣等已经查到倒卖赈灾物资等……”
“那你们先把泰兴王抓了,朕要是没记错他和衍圣公可是姐夫和小舅子关系。徐鸿儒那边有消息,你们直接去提人,你回山东去!记住把这件事给朕办成铁案!把这些无君无父的乱贼都给朕查出来!”
说罢朱由校从龙椅上起身,拿起那厚厚的供词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