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吧!”
“第一,大明如今的赋税征收是怎么样的?第二,大明的赋税征收模式,有着什么样的弊端?”
这两个问题都不是很难,一旁的于谦很快做出回答。
“我朝全国赋役征课,多以里甲制为主,通常都经由地方保甲人员代办征解后,再集中解缴入库。若说其中有何弊端,那或许是容易滋生贪腐?”
林煜轻摇头:“说的对,却又不全对,你忽略了一个比较关键的点。那就是,本朝大明目前采取的赋税征收方式,实际是以粮食谷粟为主,也就是实物税。”
“这有什么问题吗?”朱瞻基疑惑问道。
林煜说:“有没有问题先不管,说的再明白点,从秦汉到唐初,各朝的税法或许略有不同,但在收税上,却都始终离不开‘粮食’二字。”
于谦迟疑片刻说道:“粮食为国家之本,若无粮食则国朝难以维系。”
林煜笑道:“这话说的很到位,粮食为国之根本。可实际上,从晚唐改革后的两税法开始,虽还是缴纳实物税不变,但账册记录却已经开始折色计算。”
“到了两宋时期,甚至出现了折色、实物并行征税。蒙元则要更进一步,除积粮仍为谷粟实物,其余科差皆以折钞(元朝比明朝还早应用宝钞)。”
朱瞻基显然没怎么关注这些历史细节,对此颇为意外:“为何会出现这种差异?”
他本能觉得这些差异点,可能对“摊赋入亩”来说很重要,甚至干脆就是补充。
林煜起身坐直,神色变得格外认真:“很简单,因为纯粹征收粮食谷粟,不光对百姓负担极大,而且还会带来严重的非正常损耗。”
“非正常损耗?”
朱瞻基一愣,损耗他能理解,就如漕运也会有损耗。
可非正常损耗又是什么意思?
林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而问道:“你们有听过淋尖踢斛吗?”
斛是计量单位,明朝一斛等于60斤。
可“淋尖踢斛”他们却是完全没听过,只是凭借对林煜神色变化的观察,察觉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煜也不等两人回答,接着详细解释道:“所谓淋尖踢斛,说的就是在税吏征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