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了她沾满泥的绣鞋上,眼神阴沉。
本该呆在前院听戏的人,却早早出现在了这里。
看来,重生的不止他一个。
陆喻州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回想起前世姜元宁的所作所为,心中厌恶更甚。
之前她不惜逼迫姜稚前来,与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私相授受。
如今,竟然又将主意重新打在了他的身上,真是好算计。
姜稚没有出现,想必也是姜元宁做的手脚。
不过无妨,他只需让替嫁一事如期发生就足够了,只要让姜元宁先做出格之事,姜稚的婚事自然会落到他的头上。
前世那些流言蜚语,也无需再让姜稚背负,这世,他们二人可以堂堂正正做一对恩爱夫妻。
与此同时,姜元宁已经与丫鬟四喜快步上了阁楼。
四喜还在惦念着她的手伤,担忧的道:“姑娘刚才怎么走的这般急,待换了衣裳奴婢陪着你去找个大夫瞧瞧手吧,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姜元宁被方才陆喻州的态度,搅得心烦意乱,她烦躁的摆手:“不必,姜稚在哪呢?你可瞧见了?”
刚才她这么着急的赶来,就是怕姜稚与陆喻州相见,可到了现在却压根就没瞧见她的影子。
四喜扶着姜元宁,闻言摇了摇头:“奴婢刚才还想说呢,分明说好了二姑娘来这假山后,趁机引诱陆公子。”
“可这园子里哪有除姑娘之外的女眷,我看二姑娘就是故意使坏,不想将去王府的婚事让出来。”
“这小贱人幸好没出现,否则才是真的坏了事了。”
姜元宁后怕的抚着胸口,方才她情急之下才效仿了姜稚的法子。
否则,她才不屑如此,她与陆喻州的婚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
“姑娘这是何意?”四喜不解,壮着胆子追问:“难不成,姑娘改了主意了?”
阁楼内,衣衫半褪的姜稚听着越来越近的谈论声,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她苦笑一声,怎么好巧不巧的,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撞上。
若是让姜元宁瞧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恶毒的话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