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半段路相安无事,后半段兴许路陡得厉害,姜元宁逮着个活人就使劲撒气。
“真是恬不知耻,这场马球赛乃太子做局,你一个庶女也配。”
颠来倒去都是拿庶女说事,姜稚听得能倒背如流,她却还没说厌烦。
马车摇晃,让人犯困。
姜稚侧着身子看帘子外的风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知晓了,长姐。”
姜元宁见她敷衍至极,不由恼羞成怒,语气也变得尖酸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若到时丢了脸面,我就回去告诉母亲,要她狠狠责罚你。”
不会的,姜稚放下车帘。
她并不擅于打马球,故而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还有一事!”
真是不依不饶,姜稚看向姜元宁,眸底隐约几分不耐:“还有什么?”
姜元宁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声音却带着狠意:“离陆喻州远一些。”
听到这话,姜稚一愣。
陆喻州,她已许久记不起这个人。
姜元宁的话倒提了醒。
一会小心一些,远离他,自是求之不得。
在山道上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秋山别院。
因着打马球的关系,马车便直接去了马场。
出了山口便豁然开朗,眼前攸的出现一倾平地。
桃柳成行,树皆成抱。
陆陆续续已经各府已经有不少马车前来,除了参赛的男子,还有不少精心打扮的女眷。
球场两边皆设了凉棚和案桌。
瓜果香茶一应俱全。
姜元宁早已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与宋窈站在一处,小声说话。
姜稚早已被山路折腾的头昏脑胀,刚一下马车差点腿软。好在春桃手脚极快的扶住了她:“姑娘这是怎么了?身子可有不适?”
见春桃满脸担忧之色,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许是坐久了,腿有些发麻。”
“奴婢早劝姑娘该出去走动走动。”
姜稚沉重地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想。
可谢宴辞三番两次的强闯,和每每遇见姜元宁的羞辱和刁难。
更别提陆喻州的人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