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府外晃荡。
桩桩件件快要织成网,束缚的人心烦。
索性呆在房中,先清静一段时日。
“姑娘。”春桃突然抖着嗓子:“是宴王。”
她现在也是怕极了这个煞神,偏偏自己只是个丫头,护不住自家姑娘。
姜稚回过神,循声望去。
宴王府镶金嵌玉的马车嚣张至极。
特别是马车前的兽首威风凛凛。
那兽首模样奇特,似龙非龙。
姜稚只觉眼熟,不免多看了两眼。
在众世家子弟的等待下马车稳当停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还没等谢宴辞下了马车,早已有人忍不住寒暄起来。
毕竟嘉贵妃越发在宫中得势了。
儿子不成器,有这样一位生母,还真说不好前程。
还是不要太早得罪的为妙。
天光泻落,苍绿无尽,众人身着鲜衣齐聚,个个年少春衫薄。
只见谢宴辞着了身深紫骑射服,勾勒的腰身挺直。墨发垂肩,神情似慵懒,眉眼却带了几分料峭寒意,像吹不散的冷霜。
毫无征兆的,谢宴辞侧过脸,正好与姜稚四目相对。
眸色暗沉,不免让她心下漏了一拍,急急转过身扶着春桃就走:“我们先进去。”
男子女子以竹帘分席,拢衣跪坐于案前,鎏金炉香烟泻如云雾,既能提神,又防蚊虫,满席四溢。
姜元宁与其他贵女坐在一处。
姜稚独自寻了个位置坐下,刚喝了口茶,远远就见姜元赶到,翻身下马后不知道钻哪处去了。
她又想起前世姜元打马球归来后,嘲笑摔断腿的人蠢笨。
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不怪府邸日渐没落,靠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撑着。
姜稚那些杯盏的手顿了顿,怎么越想,说的越像国公府?
“春桃,可看到了宋府的公子?”
春桃摇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眼下那些公子哥都去后边挑马了,姑娘寻世子做什么?”
宋昭心性纯良,前有寿宴解围,后有赠药。
国公府人丁凋零,若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让她眼睁睁看着宋昭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