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嘉贵妃面前。
“姜稚是闺阁女子,比不得母妃有主意。有事不妨冲着儿臣来,何必跟她过不去。”
嘉贵妃蛾眉拧起,凤眼满是怒火:“本宫为的谁!她姜稚不过是个庶女,我就是看你为她昏了头才加以阻拦,身在帝王家,你身上是最尊贵的帝王血脉,怎能耽于寻常儿女家的小情小爱。”
知子莫若母。
她比世人看得明白,姜稚在谢宴辞心里究竟占几分。
谢宴辞闻言,抬起剑。
玉公公拦在嘉贵妃身前,劝道:“殿下,娘娘的一片苦心都是为了你呀。”
嘉贵妃不可置信看着剑尖,满脸失望:“你为了那个女子,要杀了母妃?”
“母妃多虑,儿臣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谢宴辞松了指头,剑柄自然垂下,复又握紧。
黏腻声叫人听着不寒而栗,剑身刺进秋月的心口,贯穿出了后背。
来通传的那个小宫女吓得哑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嘉贵妃在宫中步履维艰多年,饶是见惯了风浪,也难掩亲眼所见这一幕带给她的震撼。
“阿辞,你,你怎敢如此藐视人命。”
“母妃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好端端怎么质问起儿臣来了。”
谢宴辞提起死得透彻的秋月,随手推进了湖里去,眼看鱼惊四散,新血覆旧绿。
他站在那里,身段颀长如玉。一双丹凤眼含了三月暖春,可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发怵:“儿臣和姜稚的因果,这一世定会纠缠到底。无论是何结局,母妃趁早死了心。还有下一次,别怪儿臣不给母妃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