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害怕被他看见。
谢宴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两肋的怒火像是要从嗓子眼冲出来,还夹杂着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苦涩,烈火烹油般拉扯着他的心肺。
他长长的吐出口气,脱下朝服裹在了姜稚的身上,接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谢宴辞走的很快,但是搂着姜稚的肩膀却很沉稳。
因为靠着谢宴辞的肩膀,姜稚甚至感觉两人呼吸缠绕快要连成一体。
这个情况有些不妙。
姜稚把头离远了一些,两人已经走上官道。枝繁叶茂的山岘彻底抛到了身后。
谢宴辞一直没有开口,从姜稚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紧绷的嘴角。
他在生气。
这是姜稚下意识的反应。
“自从秋山别苑回府,春桃就发现长姐身边的丫鬟不对劲。她心机深沉,我自然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直到她在父亲面前,说让我与她一道出府替嫡母买点心。”
“我本不愿同往,可她说服了父亲和姨娘,又以尽孝为借口,我只能答应。”
姜稚也说不清为何要对谢宴辞解释,她感觉浑身疼的厉害,一步也不想走了。
或许是怕他一怒之下扔下自己,或许是怕他秋后算账。
她本不是喜欢向别人诉苦解释的人,可不知为何,这回却说了出来。
一阵风吹来,姜稚冷的一抖。
谢宴辞没说话,却把她身上的蟒袍裹紧了一些。
“临出府时,我让春桃去找王爷,就是以防万一。买点心的铺子人来人往,我一时就失了警惕。”
“是我太蠢。”
姜稚紧皱着眉,只感觉头上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难受万分。
因为冷,她的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谢宴辞的脖子。
她自己感觉没什么,却没发觉谢宴辞眼神一暗,脸上复杂难言。
眼下靠在谢宴辞胸口,姜稚竟搂着有些昏昏欲睡。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谢宴辞咬着牙,一团邪火憋在心口涨的难受。他想大喊几声,想打什么东西来发泄。可这样只会让姜稚更加害怕。
她本就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