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赫赫之功,母妃何以见得父皇一定会改变心意?”
嘉贵妃哑然,忽觉那窗景索然无味起来。
谢宴辞再年少几岁时,就已经自立门户,独居于宴王府。
那会人人都道谢宴辞少年老成,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她还稍稍宽心,想着他日后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没曾想谢宴辞不受宫中规矩管束,自行其是,还在外闯出了不少祸事,没少气到晋安帝。
在谢宴辞说出这番话之前,嘉贵妃仍以为他置身事外,不明所以。
时至今日,她才恍然顿悟。
谢宴辞从始至终都在做那个作壁上观之人。
“母妃,儿臣改日再来看你,父王寿福齐天,继位之言往后莫要再说了。”
谢宴辞顺应天命,无心争名夺利。可若有人同他说,和姜稚注定有缘无份。
他便杀了那个人,以血祭奠。
毕竟孽缘也是缘。
姜稚这一病来势汹汹,在床上趟了数日。
姜元宁与王氏也一反常态,没有趁机生事。
外头阳光明媚,姜稚却觉得心头烦闷,像是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似是验证她心头所想,本该去府外拿药的春桃,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姑娘!府门外来了好些人。”春桃急的跺脚:“说是沈公子死了,要让姜府的姑娘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