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眉凝着醉意,陆喻州好似痴情人喃喃句:“你在这儿。”
姜稚从针线筐里摸出剪子,藏在袖下,语声尽量如常:“陆公子,你吃醉了酒,怎跑我这院里来了。”
这院墙矮,一面挨着街,看来改明儿得买几个身手好的小厮来看家护院。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姜稚笑着摇了摇头:“陆公子酒喝多了,怎连人也识不清,大姐姐的院子并不在这儿。”
陆喻州沉声打断她:“姜稚。”
姜稚寒着脸:“陆喻州,从这里出去,今夜我只当没看见过你。”
陆喻州身形一晃,脚步踉跄着向前:“为何,为何谢宴辞就可以,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他?”
姜稚连忙从桌案旁边绕了个身,离远了,还是心有余悸:“我不知陆公子在说些什么,陆公子难不成其实心悦的是只见过几面的姜府庶女?”
陆喻州定了身子,莫名厌恶她眼底含着的警惕之色。好似今生第一面时,她也用这般眼神看着他。
“庶女又如何,喜欢只只得人多着呢,那宋世子还不是把传家玉佩给了你。”
姜稚微怔了怔:“你怎知晓?”
陆喻州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看来你还不知,就在昨日,谢宴辞拿了宋世子的玉佩上门。”
宋昭的玉佩!
从凌云寺回府那日,谢宴辞在厢房里纠缠了许久。那放着玉佩的盒子与她房中的东西格格不入,谢宴辞问起,姜稚被缠的烦了,便告诉了他。
想是那时候就被他偷偷拿走了。
如今从陆喻州口中她才得知有这一回事。
谢宴辞纵马长街,没等通传就径直入了国公府。
老夫人素来不招事,也不怕事,安如磐石坐在堂上。
像要审人一般。
谢宴辞掏出宋昭的贴身玉佩,老夫人这才有些坐不住,神色飘忽:“昭儿的东西怎在你这里?”
伺候多年的嬷嬷抬手屏退闲杂人等,又唤人叫了宋昭来。
起先谢宴辞不言不语,待宋昭来了,玉佩先行抛了出去。
才问候了句:“世子。”
“宴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