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颔首后才摊开手心,那枚玉佩始料未及引入眼帘,他怔愣半晌,才抬起头:“祖母。”
老夫人侧身扶着椅手,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没有应话。
谢宴辞露出玩味笑意:“宋世子,本王已去了姜府提亲,侯爷也答应将二姑娘许配给了本王,故这贴身之物留着不合适。”
他说着说着语声骤变,轮廓弧线好似锐利了几分,懒散里透着上位者自高。
“她脸皮薄,没脸说,便由本王做主归还。只是本王向来脾性不好,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宋昭欲辩解。
谢宴辞哪有心思听,转而朝着老夫人道别:“今日无心扰了府上清净,是本王之错。老夫人莫要挂怀在心。世子年纪尚浅,行事不知分寸也是情理之中,还望老夫人日后加以管教。”
老夫人满腔痛惜又掺着怒火,最后活生生气病。
她乃诰命加身,龙颜震怒下,谢宴辞又被请进宫听训。
风乍然而起,廊檐下高悬的铜铃娇婉作响,拉回了姜稚的思绪,不由有些失笑。
前日里被骂了一顿,他竟还有心思来姜府下聘。
姜稚听陆喻州绘声绘色一番,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总归是我与他之间的事,陆公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一些。”
陆喻州仿佛又醉了,醉在了她凛然的眸光里。
他逼近一分,表情几乎狰狞:“糊涂!你只看见王府风光,可知他根本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