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我娶姜元宁,更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谢宴辞!姜稚!你好狠的心!”
“滚开!”
被识破重生之事,姜稚只是慌张了一瞬,又很快冷静下来。
仰着眼前愤怒质问的男人,只觉得荒谬又恶心,嗤笑道:“论狠心,哪里比得过陆公子的万一。”
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把陆喻州的满腔怒火尽数浇灭。
放在圆桌上的手几乎要将桌角抠出裂纹,他看着姜稚怔然道:“你还恨我?”
“陆公子付诸在我身上的一切,皆不敢忘。我是恨,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想起前世得种种,姜稚仍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紧紧捏着剪刀目光如炬,宛如破釜沉舟之势,她分明是怕的,不知是何给了她无畏的底气。
“所以,再上前一步,我会杀了你!”
眼看着姜稚竟像真要杀了自己的模样,陆喻州心里一阵刺痛。竟没了勇气上前,一言不发翻窗而去。
风止后四方幽静。
姜稚才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满身冷汗,恍如隔世。
这夜姜稚便做了噩梦,一会孤身行在朝雾暮云间,没走两步又跌入无间地狱。
魑魅魍魉的长指尖扒在裙裳,要将她从奈何桥扯进焚烧不尽的业火里,燃烬成灰。
姜稚头皮作麻,有双大手无形绞索住喉咙,她窒息着挣扎醒来时,发现东窗下天光微明,起了红光。
才知夏意已盛,酿起绿浓。
薰风打南边而来,榴火照着婆娑树影,映在了窗纱上。
春桃忽然从青丝帘幕后探头:“姑娘醒了,老爷让人来唤姑娘去用早膳。”
姜稚身陷梦魇,心绪有些消沉地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听闻,奴婢瞧着无事,许就是寻常用膳。”
姜稚淡淡地嗯了声。
春桃察觉她兴致不高,转身去端铜盆。又听见自家姑娘没头没脑地吩咐了句:“去西市上买几个有身手的家仆,轮守院子,日后我不在姜府也要记得打点他们。”
“姑娘,这院莫不是进了盗贼?”春桃瞪大了眼。
姜稚擦着脸的手一顿:“是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