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谢宴辞与苏杳说了什么,姜稚从银楼出来已经不见苏杳的身影。
已近亥时,长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店铺都关了门,只剩下花楼里还是人声鼎沸一副醉生梦死之景。
两人没有坐马车,而是依着护城河往回走。
河岸两边都点了灯笼,灯影憧憧把微波荡漾的水面也照得波光凌凌起来。
偶尔还能看见从上游晃悠下来的花灯。
小小的花灯点着烛火,像是随时都会沉于水底,或者被风吹灭。
姜稚心底不由的也升起一丝怅然。
“刚才还挺厉害的,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谢宴辞嘴角带了点笑:“想不想点灯?”
姜稚四下看了看,长街上早已没有摊贩的身影,就算想,也买不到灯了。
她本是满怀欣喜的出府,没想到在银楼前遇到了那一遭,虽是看了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遗憾。
估摸着谢宴辞又是头脑发热想一出是一出。
姜稚婉拒:“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府罢。”
“急什么,今日一别,成婚之前再难相见,你就不想本王?”
谢宴辞知道姜稚又在言不由心,不再多说,拉着她就往河边走。
往下走两步,脚下的泥土就变了湿润,姜稚穿着绣鞋险些滑了一跤,好在谢宴辞揽着她稳住了。
谢宴辞扶着她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站好,自己却靠近水源。
“王爷,此处哪里有灯?”姜稚提着裙子,不知道谢宴辞到底想做什么事,若是从前怕还要怀疑他想杀人抛尸。
“你看,灯不就来了么。”
随着谢宴辞话音落下,两盏荷花灯从上游飘了下来。
在经过身边时,谢宴辞早已撸了袖子很是熟练的将它打捞了上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看的姜稚目瞪口呆。
他将一盏递给姜稚,另外一盏拿在手里,将放在灯心的纸条取了出来,展开随意的看了一眼,又揉成一团扔掉。
巴掌大的花灯很是精巧。
姜稚捧着灯踌躇了一下:“王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谢宴辞挑眉,满不在乎道:“有何不好?这花灯顺流而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