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回……问过一回……
姜稚极厌恶他一副失悔不已的模样,冷然道:“陆喻州你凭什么自认为了解我,我从未对你有过私心,也后悔认识于你。若重来一回我愿用我二十年的阳寿换与你不复……”
“够了。”
谢宴辞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二十年阳寿你倒也舍得。”
姜稚轻轻推开他,站起来冲姜父福了福身:“父亲慢用,女儿去看看姨娘。”
说罢,看也不看旁人一眼,径直走了。
席面很快就冷了下来,谢宴辞也起身离席,陆喻州拦住他。
他神色冷静,眼中却隐有鱼死网破之意:“殿下难道不曾想过,国公府之时,姜稚为何会去鹿园的必经之路早早候着。”
谢宴辞手段高明,陆喻州就是要在他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管是不是,他都会查个清楚。
姜稚说要与他不复相见,凭什么呢。
当初既然要听姜元宁的话招惹自己,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陆喻州的声音更轻了,心里泛起几丝快意:“殿下,她腰间的那颗红痣,你见过吗?”
院里的沈姨娘在浇花,她平日闲来无事,又足不出户。便养养夏菊,牡丹,绿毛球等,入院满目的花团锦簇,百香争艳。
她确实还在病中,三伏热夏里也披着外衫。
白面透着病气,抬头看见姜稚时愣了愣,随即就潸然泪下。
姜稚最放心不下就是沈姨娘,见状鼻头一酸,眼眶也热了起来:“姨娘,女儿来看你了。”
母女俩相互搀着,回房说了好一会话。
姜稚又服侍沈姨娘喝下了刚熬好的苦药,这才想起了来这趟的目的,解下腰间的钱袋递了过去:“姨娘,这些你拿着用。”
钱袋分量不轻,沈姨娘自然不会要:“是姨娘无用,让你跟着姨娘遭罪,如今看着你出阁,姨娘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但宴王府终归是不是良善之地,往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了去。”
姜稚不肯:“这是王爷给的,姨娘还是收下吧。日后我回姜府少了,也不能常在姨娘身边伺候,就让女儿尽尽孝心。”
沈姨娘想说什么,喉间一痒,忽然剧烈地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