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他为妾。
虽然起初因为畏惧,总拒他于千里之外。但重生后遇到的种种困境,都少不了他的出手相助。
她心底其实最清楚不过,谢宴辞没有要自己回报过什么。
只是嘴上不饶人了些,但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和待她时的小心翼翼,皆她一人独有。
无论是在姜府,还是前世嫁进陆府。
这份偏爱,她从没有切身感受过。
罢了,重来一回本就是侥幸。
就当是还了谢宴辞的恩情。
唯一可惜的是死前没有见上谢宴辞,两人即将阴阳两隔,最后一面竟是吵架后的不欢而散。
着实可惜。
“承蒙皇上开恩,奴才愿喝下赐酒来平息坊间的传言,为皇上和王爷分忧。”
晋安帝听得一愣,一时间竟有些怀疑
“你当真心甘情愿?”
“是。”
晋安帝不再有疑,看了侍奉在侧的大太监一眼。
大太监领命,匆匆出殿,再折返时手里端着个白碟。
碟上是翡翠绿的剔透杯,里头盛了半杯黑色毒药。
姜稚宽慰自己就是几息之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才拿起了杯子,晋安帝忽然问她。
“朕有一事想听你说。”
“陛下请说。”
晋安帝有意无意瞥了眼屏风,轻描淡写道:“朕听闻马场之上,宋世子赠金簪,陆府的长子在大婚之日强留你,被宴王打断腿,青楼之事朕也略有耳闻,还有……”
姜稚手足冰凉,这哪是听闻。
分明是什么事都逃不过皇帝的耳目。
“朕很好奇,只想知道最后你跟了宴王,是不是他强迫于你?”
真的是强迫吗?姜稚想起了沈朗。
那时她去意决绝,宁可寻短见都不愿被他染指。还有陆喻州三番两次的强迫,每每想起都让人恶心。
甚至如清风朗月的宋昭,明明应下他就能入国公府为妾,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直至在拒绝他后,心里生了几分轻松之意。
所以,为何在发现谢宴辞没有推开姜元宁时怒火蚀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