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遥远的路途,她竟敢孤身一人前往,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郸州气候较为温和,且因地理位置特殊少有灾祸,确实适合沈姨娘养病。
只是,她一个深闺女子又是如何知晓这样一个地方的?
谢宴辞突然想到放在书房里的游记,再想到夹在书页里的放妾书,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殿下,您现在就要去郸州吗?可是您的伤……”谢旪面露担忧之色。
谢宴辞本就是强撑着赶回来的,几夜都未曾合眼。
若再这般奔波下去,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殿下先回府歇息,我带人去追姜姑娘。定在五日之内将人带回来。”
另外几个与谢旪交好的亲卫也纷纷开口,劝谢宴辞以自身为重。
为了能够尽快赶回来,谢宴辞根本顾不上拆开缠绕在伤口处的白布瞧上一瞧。
实在疼痛难耐之时,便往伤处喷上一口酒。
再加上一整晚都在淋雨,恐怕伤口早已腐烂。
那箭伤之处犹如烈火在焚烧一般,疼得深入骨髓。
谢宴辞清楚自己已然到了强弩之末,全靠着一股气硬撑着。
他何尝不想躺下好好歇一歇。
然而,一想到姜稚这个时候或许还在荒郊野外停歇,他便觉得自己还能撑下去。
“爷的女人,哪用得着你们去找。”谢宴辞短促地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谢旪的肩膀:“你小子不是要去找那个小丫鬟?你和本王一起去郸州。”
“再留下四人跟随,其余人等回府。”
谢宴辞向来言出必行,谢旪也就是仗着与他关系亲近才多嘴说了两句。
见他铁了心要连夜出城,也不敢再劝。
只想着向老板娘询问一下客栈里有没有蓑衣,也好过让他继续淋雨。
见谢宴辞要走,老板娘咬咬牙,急忙又将他唤住。
“贵人不必担忧,与姜姑娘一同出城的还有镖局的人。有他们相护,想来姜姑娘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板娘本想借此劝劝谢宴辞,却见这个站在暗巷中却依旧身姿挺拔的人忽然眉眼一厉,目光如炬地望了过来:“你为何知道得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