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杀了一通,整个宴王府又恢复里往日的安静。
府中丫鬟婆子往来行走皆不敢发出半点响动。
澜翠还留在长秋院,刚从花房里抱了一盆木芙蓉出来,正好和琉璃撞了个正着。
江心月被谢宴辞当众说破求子之事,自觉失了颜面。平日里本就不愿意出门,越发变得不爱走动。除了江母得了消息上门来劝过一回,整日里就呆在自己院子里,鲜少见人。
琉璃见她终日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着法子让她宽心。听说花房里添了新花,便急匆匆的赶来想着挑一盆好的,让江心月瞧着能心里松快一些。
花房里的花争奇斗艳,红的,紫的,攒在一处反教人看花了眼。
姜心月不爱大红大紫之物,嫌它庸俗。像绣球三色堇这般是万万不能选的,可若是太素了放在房中也顶不上用。
挑来挑去,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选到中意合适的。刚离开一会和苏杳院子里的翠玉说了会子话,回去便撞见澜翠手里抱着一盆木芙蓉走了出来。
那木芙蓉开的极好,一朵朵花有拳头大小。花色也不相同,粉的黄的相互交叠,花枝颤颤。既不过份浓艳,也不会太过素雅,瞧着正合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琉璃早知道谢宴辞能急着赶回来正是澜翠出府报的信。
心里已然将她记恨上了。
又想着刚才翠玉所说,姜稚或许染了毒疹早已化为一具枯骨,又忍不住心里觉得痛快。
做为主子的姜稚一死,澜翠自然也失了依仗。她纵使是宴王的人,但这后宅到底还是自家王妃做主。
当下,便伸手径直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不是澜翠姐姐么,今日怎么不好好守着长秋院,倒跑到了花房里来了?”
“来花房还能为何,自然是挑花的。”澜翠神色淡淡,不愿与琉璃过多纠缠往旁边避了避。
琉璃却跟着也走了两步:“我也是为娘娘挑花,倒是巧了,刚好挑中姐姐手里这盆。”
听到这句话,澜翠这才掀起眼皮看了琉璃一眼。
她手里的木芙蓉可不是府里的花匠采买回来的,而是姜稚从沈姨娘院子里精挑细选回来的一株。
有主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