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她本就惧怕狗,无论它最后会扑向谁,总归是朝着她们这个方向来的。
她想到要把自己置身在这样的险地之中,恐惧令她无法坐以待毙,最后才拔了簪子主动出手。
回过神来的谢宴辞脸色铁青无比,刚才怒极的一脚直接踹碎了恶犬的内脏。
黑犬夹着尾巴没了踪影,地上落了长长的血迹。
春桃去搀扶姜稚,他却神色不明地站在原处。
他刚刚清楚地看到了姜稚刺向狗的动作,也看到了她受伤的掌心。
当时只剩下几步远的距离,他是能够救下她的。
可姜稚却选择了自救,甚至抱着废掉一只手的决心。
谢宴辞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原来即便过了这么久,她依旧不信任何人……
他的只只,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致于对亲近之人,也到了防备至此的地步……
……
姜元宁坐在苍树掩映的廊檐下发着愣。
天边层云翻涌加厚,风雨欲来。竹帘一角后露出个低垂的脑袋,那是正跪着领罚的四喜,纵使哭也不敢发出声音,此时正默默擦拭着眼泪,膝盖都跪肿了也不能起身。
路过的奴婢们瞧见了,也只是露出可怜的神情,脚步更是匆匆而过,片刻都不敢停留。
姜元宁眉眼有些泛红,却没有哭过。
她前两日回姜家,已经向母亲王氏哭过一回。
官场中人引荐陆喻州入了太子一脉的党羽,得了个不算清闲的户部侍郎的官职,主掌赋役征收等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