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恐怕也……不能吧?
周嬷嬷心里一叹,帮她穿好了衣裳:“姑娘若是怕的话,老奴便留下来。”
跟木僵人睡一榻,姑娘定然会害怕的。
叶银禾摇头:“不用,你们都去睡吧,这里不用留人伺候。”
门外有砚心和书玉守着,若是有事她喊一声便会进来。
叶银禾回到卧房,屋内新点了许多红烛,窗户开着,有夏风吹拂而来,清凉舒适。
晏时隐的房间很是通风透气,屋中摆设简单明了。
床榻上的人瞧着就像是睡着了的模样,除了脸颊清瘦骨相明显,但并不吓人。
秦王实在好看,这般都叫她觉得容色出众,以前也不知是何等霁月人物,可惜她没见到过。
叶银禾知道以她的身份断断是配不上晏时隐的,她是高嫁了。
知他日后会醒,叶银禾不确定他醒来后会不会接纳自己,若是他心有所属,她自然会把位置让出来。
多想无意!
“王爷,得罪了。”
叶银禾伸手把他放平躺下,又动手按揉他侧卧压着的那边肩膀,腰身,腿脚。
虽不知做得对不对,且先做着,明日再看看小厮们怎么做就是了。
都按揉了一遍才合衣躺下。
新婚夜,她是要跟王爷同睡一榻的,日后也要同睡。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怕与一个木僵人睡一起,可她死过一次,如今是没有多少害怕了。
养心堂。
老太妃年纪大了觉少,睡一觉醒来便叫了连珠进去。
连珠说:“是滇妈妈把人支走的。”
滇妈妈是叶家那个继室的人,跟着叶银霜陪嫁过来。
李嬷嬷端了温水递过去,小声说:“碧荷来说,那边已经开了王妃的嫁妆。”
老太妃眸色一沉。
叶银禾的嫁妆单子她看了,竟是出奇的多,想来是她娘过世后留下来的。
老太妃也没心思去问叶银禾的母亲是谁,只道:“叫个懂货的人,别叫那些个小人昧了银禾的嫁妆。”
李嬷嬷应是。
——
翌日。
叶银禾早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