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送的,自然便是她的私产,交给周嬷嬷记册入库。
又有婢子端着早膳进来,一一摆在桌上。
叶银禾简单用了早膳才出门,门外已经套好了马车。
晏时隐是个木僵人,回门自然只能她一人,到了府门时她看到贤王府的马车停在边上。
这时车帘掀开,叶银霜正笑容虚假的看着她。
“姐姐,今儿回门怎么不带着王爷一块儿?敬茶时,王爷不是也在吗?”
晏时隐未昏迷前是个风华无双的美男子,可昏迷之后,再好看的人焉能好看到哪里去?
那日一见,他就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不省人事。
木僵人半死不活的,当初还不如直接死在战场上,便不会有后面这许多事了。
叶银霜心中埋怨着。
叶银禾只是凉凉的抬了抬眉,看到马车里一言不发阴恻恻看着她的晏长桓。
她说:“妹妹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在讽刺王爷吗?”
身后的连珠立刻不善的看过去。
叶银霜心头一震,面上多了几分心虚。
她是讽刺晏时隐没错,但更多的不是讽刺叶银禾吗?叶银禾三言两句便把话题的罪全部引到晏时隐身上去,叫那死老太婆听到了,只怕又要恼恨她。
“姐姐这话当真是严重,妹妹只是关心姐姐,却不想反倒惹恼了姐姐。”
她话说得委屈,扭头就去看晏长桓说:“桓哥哥,是霜儿说错话了么?”
晏长桓摇头安抚她:“霜儿没说错话,是某些人实在太敏感了些,把别人的好言关心当成了恶意,你还等她,直接走就是了。”
晏时隐半死不活的躺着,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死人,对于已经身为长辈的叶银禾他半点没放在眼里。
不,准确的来说,叶银禾根本不值得他尊重。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晏长桓把帘子甩下来,催促道:“还不走?”
车夫催马就走,马车后面的下人便跟着走了。
连珠则低声说道:“王妃不必在意,上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