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坏轻而易举,要学好却难如登天。
她叹气道:“我是管不了你们了,爱如何便如何吧?你身为他的父王,若是当真还有心让他变好的话,就听母妃一句劝,送他去军营。”
贤王默了默,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老太妃再没犹豫走了。
叶银禾也跟着,说道:“母妃,莫要动气。”
“银禾,让你见笑了。”老太妃说道。
她没有动气,只是觉得力不从心的无奈,她到底连自个儿的长子也管不了,更不要说孙儿了。
说到底也是她的失败,才会有如今的事情。
回到养心堂,叶银禾等着下人端来安神汤陪老太妃喝下,又说了些安抚的话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叶银禾的神色无比松快,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王妃。”周嬷嬷在院门口等着,低声道:“找到香囊了。”
叶银禾到了偏厅,看着桌上摆放的香囊。
“找个东西封起来,日后还有用。”
三个香囊被封进罐子里,这东西闻不得,又要留着只能密封。
香囊是从卧房里找到的,可见是还买通了隐山居的下人。
周嬷嬷一并找出来了。
被找出来的婢子就是之前被抓到的,她不敢说早被小厮发现,一五一十的承认自己收了贤王府的钱,奉命在叶银禾受封典那日藏的。
叶银禾看着她,问:“她是死契还是活契?”
周嬷嬷道:“活契。”
“那就签个死契还有切结书,送去庄子里看着,别叫她跑了。”
人和物证都在,就等着哪一日拿出来给叶银霜他们加一击,总归都是有用的。
这一夜,叶银禾心情极好,一觉竟没有梦魇,安安稳稳睡到天亮。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晏时隐的怀里,也不大在意。
晏时隐虽是木僵人,却是个能动的木僵人,吃饭,翻身,挠痒痒,最近还时常翻身半趴在她身上。
她也侧身看晏时隐,冬日的晨光透着些许的冷白,竟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还有卷翘的睫毛,性感的唇瓣。
叶银禾笑着抚上他的脸,越看越觉得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