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睡颜,晏时隐心中思绪翻滚,从这段时日的林林总总听到的,他知道叶银禾要对付的是他兄长一家。
就连自己的家人,她也要对付。
她对他们的恨意从何而来?
思绪一下飘回他恢复意识时,叶银禾喃喃自语说的话。
‘我不会让晏长桓他们害您的,我会尽量在您醒来之前把仇都报了,这一次,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报仇,害他。
所以,他的亲侄儿,亲兄长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恶事,受害的叶银禾才顺水推舟换亲嫁给他,只是为了方便报仇。
晏时隐郁闷了。
到了后院。
砚心看他闷闷不乐的在练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晏时隐沉默片刻,问道:“墨归还没消息回来吗?”
砚心说:“今年冬日太冷,他过去哪怕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又要查。王爷,没那么快的。”
那是要查出谁是细作叛徒,而不是去一趟再回来就完成任务的。
晏时隐一顿。
砚心就说:“王爷,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王爷是个极沉稳的人,遇事也从来是先自己思量好了再吩咐他们做,今儿实在不对劲。
晏时隐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回去,沐浴后回到屋里,躺下把昏昏熟睡的叶银禾抱在怀里。
他想明白了,她不想生那不生就是,左右人是他的人就成。
皇家宗室总是不缺孩子,他有没有也不太要紧。
至于叶银禾要做的,他帮她做,也是帮自己。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便到了三十。
叶银禾身为新妇,第一次参加宫中的年宴,不过身边有连珠、碧荷跟着,她没有出半点错处顺顺利利走过了白日所有的流程,一直到傍晚时,宫中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马车进宫。
每年的大年三十,皇帝都会设置宫宴,能参与年夜宫宴的都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员。
除了大业的官员之外,还有他国的一些使臣,或是在大业朝的他国质子。
叶银禾陪着老太妃安安静静的,看着宫宴上国公府的嫡女在表演水墨舞蹈,还有国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