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语出门之前,叶银禾又喊住她:“送手上去,别叫那些人沾了。”
棋语还愣了一愣。
周嬷嬷就说:“叫那些头子拿了,这银子便不是她们的了。”
做杂艺戏耍舞姬的,若是做得好得了外人的赏,这赏银也有门道。
给到人手里的,头子就要不得,若是给到头子手里的,那头子给不给得赏的人就是两说了。
叶银禾给赏了,林柔怡便也笑着让下人去给赏钱。
两人都给,叶银霜也不好不赏,她不能在叶银禾和林柔怡的面前没脸,也叫下人给一人一两银子。
旁边的滇妈妈心里想说什么终究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只能叫婢子拿银子去。
十两啊,那不是十文。
前儿个拿银子出去买药,两回就花了二百两银子,冬日里王府给的炭火每日就两盆,根本不够,也是自己花银子添了一盆。
如今手里能动的现银不多了,滇妈妈心里苦着。
这一趟茶水喝了半个时辰,杂艺舞乐都看够了。
叶银霜又提议去福满楼用膳,说:“这个时候人不多,过去定然能有好的位置的。听说福满楼的新厨子做的菜肴都很是精细,还是限量的。”
叶银禾摩擦着温热的茶盏,只问:“妹妹请客么?”
叶银霜:“……”
她只是想提议去吃,福满楼的全京城现如今最贵最火热的酒楼了,里面的吃食自然也有不贵的和贵的。
去酒楼用膳,三个人总得有一个出银子。
叶银霜是想着让叶银禾出银子,她是王妃,又得了那么多赏赐合该请客。
可话是她起头的,叶银禾还直直问了,不应下来实在难下台。
“……那自然是我请客。”叶银霜应得有些艰难。
叶银禾就笑了,搁下茶盏对林柔怡说:“侄媳,一起走吧,妹妹这般推荐福满楼的佳肴,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这话就是说,若那出来的菜便宜了不合胃口,就是叶银霜请客不到位。
林柔怡跟着起身,笑说:“好。”
滇妈妈在后面急得快要跺脚了,伸手去扶叶银霜起身的时候,低声道:“姑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