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两六钱,加上送出去的十两银子,出来一趟就花了二十五两不止。
滇妈妈付账之后,上楼时掰算着能用的银钱,竟发现这不过半年时间,叶银霜的嫁妆能用的散银只剩下一百两不到。
这后面还有大把的花销,而王府给叶银霜这个侧夫人的月钱,一个月也才十两银子。
天水阁里,叶银霜吃着没什么胃口,但她心情很好。
这些时日的憋闷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慰,叶银禾和林柔怡都没来过天水阁吃一顿,而她来了两回,两回呢。
“今日多谢妹妹款待了。”叶银禾笑着对她说道。
叶银霜挑着眉说:“大姐姐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有些世面少不得要带姐姐来看看的。”
她一口一个姐姐,眼底里却都是轻蔑还有一种洋洋自得的高傲。
叶银禾只看得心里冷笑。
叶银霜自傲贪婪愚蠢,当年她勾搭晏长桓设计她嫁入贤王府换亲没能成功,在秦王府安生过着自己好日子时对她落井下石,还让晏长桓将她所有的嫁妆都送给叶银霜。
叶银霜敛眉,眼底的恨意半点不显。
林柔怡就笑道:“侧夫人好品味,这天水阁能叫价这么贵的菜肴实在有本事。”
“那是自然,不然怎能在一日只预订两席的情况下,仍旧大把的人来。”叶银霜端着茶汤,斜斜的睨着叶银禾含笑:“这样的好东西,只有有品味的人才会来。”
林柔怡面色微顿,笑就有些浅了。
什么叫有品味没品味的?仗着自个儿跟晏长桓来了一回,吃了一顿当真觉得自己是个有品位的人了。
真是莫名其妙。
叶银霜自个儿满足了,街也逛了,便想到正事来。
她对林柔怡说,明日想去新兵营看望晏长桓。
林柔怡蹙眉说:“侧夫人如今也快生了,还是在府中安心待产的好,母妃说只要侧夫人生产那时,会让郡王从新兵营回来的。”
叶银霜看她一眼,只以为林柔怡是吃醋不让她去,她一个嫡妻在除夕当夜被晏长桓打了她可是知道的。
切,就知道是个不得宠爱的,晏长桓只爱她一个人,她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