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看他的面容神色,醒来的男人眉眼舒展开来,眼眸炯炯有神,与她想象中的却有很大出入。
她以为,清醒的晏时隐必定是威严神武,眼神凌厉透着狠辣的人。
可意外的发现,竟是个极其温和的男子。
她垂眸,说:“王爷能醒来,我很是高兴。”
这是真心话,只是比预期的要醒得早几个月,她好些事情才刚刚开头。
她要对付的是贤王府一家子,到底是晏时隐的亲兄长,他若是知道只怕会阻止……甚至是帮着他亲兄长一家的。
叶银禾心事重重。
晏时隐想着她不适应,便说:“前因后果纸樘已经与我说过,你即选择了我,便不会叫你失望。从今往后这秦王府由你掌家,你若是有什么也只管同我说。”
他自称‘我’便是放低姿态,以平等的身份面对叶银禾。
叶银禾看他。
“好。”
晏时隐这时候起身了,一双腿放在床沿下。
叶银禾看到这里,不自觉就过去,要帮他。
“不用。”
晏时隐伸手去,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往下蹲。
两人肢体头一回在各自都‘清醒’的情况下接触,一刹那如烫手似的分开了。
叶银禾脸颊发红,微微垂眸。
晏时隐轻咳一声,弯腰将鞋子穿上说:“你是王妃,不必亲自伺候我。”
在他这里,没有要人事事贴身伺候的习惯。
叶银禾愣了一下,低声说:“不是。”
晏时隐仰头看她。
“我……怕王爷不便。”
他也才刚从昏迷中苏醒,哪怕这段时日养得极好,但就躺不动只怕行动一下不协调。
晏时隐在微微一愣中展颜笑了,他这小王妃还真是……心软心善得很。
晏时隐说:“是不便,还需得走走。”
站起身来时人踉跄两步,叶银禾就在面前,看他要倒就伸手过去了。
晏时隐抓住她的手臂撑着,一脸懊恼的说:“还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
“王爷刚醒,久躺许久不适应也正常,您耐心些多走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