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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很快到了,跪在地上磕头。
“你过来。”锦宣帝冲她招招手。
良妃应是,起身过去后不敢打眼看桌上的东西,垂眸乖顺得很。
锦宣帝把纸给她看,说:“你瞧瞧,这样的惩处,可能接受?”
良妃看完了才说:“陛下决断圣明。”
锦宣帝能为祁家还这个公道已是不易了,皇室宗亲庇护实在正常,这可是贤王。
“贬为庶人流放北疆,是为北疆战事和当地发展多投放些人,多一个也是多。”锦宣帝说道。
良妃只觉得忐忑,后宫嫔妃不得妄议朝政,便是听也要少听。
锦宣帝虽对后宫嫔妃都很平和,对皇子公主们也都慈爱,可那是在她们都乖顺懂事的前提下。
锦宣帝确实是故意说的,倒不是吓人,只是想说就说了。
看良妃惊吓惶恐,他也没再说的意思,挥挥手叫她走了。
暮色沉沉西去。
御书斋里,叶银禾与齐斋主刚用完晚膳,张彬彬来了。
他进门对叶银禾拱手揖礼,说道:“少东家,齐斋主,新兵营有情况。”
叶银禾和齐斋主看他。
“坐下说。”齐斋主道。
张彬彬坐下来了,有婢子奉茶后出去。
张彬彬就说:“少东家,你叫我盯着新兵营那边,晏长桓此人这段时日倒是乖巧得很,日夜训练极为认真,想来有主意着呢。”
叶银禾蹙眉:“他果然心性变了。”
贤王出事,他若是不奋斗就当真没救了。
“他这样是想要趁着这段时日赶快成长起来,好去北疆建功立业吗?”齐斋主冷笑一声。
张彬彬点头:“八九不离十,但他这种能力,便是从新兵营出来去战场,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小时候没有任何功底,兵家战术知识也不足的情况下,去了战场也做不出什么功绩来。
叶银禾垂眸,一下一下拨弄着茶盖。
不能让晏长桓去战场,哪怕他没这个能力建功立业也不行,她要在京城,把害过她的人都杀了,一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