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回一趟新叶府,转眼就在京中传开了,还说她带回去不少贵重的东西补贴娘家,是个极孝顺的。
叶银禾带回去的只有给祖母的补品药材,半点银钱首饰衣裳都没有留下,哪儿来的补贴。
棋语和琴音说:“谁这么大嘴巴的传这样的话?苏姨娘吗?”
“是谁一想便知。”周嬷嬷说道。
都不用挑明,棋语和琴音扭头看向那边弹琴的叶银禾,都不由得一叹。
以前好的时候老爷没想着王妃,如今倒是惦记得很,恨不得对外说他们父女之前是多么的父慈女孝!
一曲停下,叶银禾端起茶汤饮了一口,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淅沥沥的春雨将天地笼罩,似是盖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
叶银禾喜欢雨水,下雨的滴答雨声让她的内心尤为平静,心情也疏阔得很。
叶淮北让人传出这样的话只有一个目的,让所有人知道,他是秦王妃的父亲,秦王妃是个孝顺的人,哪怕他被降职只是个六品官别人也不能小看轻慢了他。
叶淮北心情好了许多,对苏娘越发的喜爱,日日宿在苏娘的屋里。
方氏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那边的门,听着时不时传来的笑谈声,泪水又落下来了。
薄情寡义的男人,她从不曾想过和叶淮北竟然会有这一日,他们以前的那些恩爱似乎都是假的。
“夫人,回屋吧,别看了。”嬷嬷扶她回去。
方氏甩开她的手,啜泣的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本身就没有多爱,老爷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但这话嬷嬷没法在这里说。
苏娘吃了口叶淮北喂的羹汤,扭头看旁边的儿子正在诵读诗书,心里头是满足的。
当然,满足的不是叶淮北如今对她的关爱,而是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行事了。
等着吧,她一定会彻底取代方氏的,这样才能彻底的护住儿子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
晏长桓还是被判的流放,跟贤王流放北疆,定在三月末出发。
这个消息传回到贤王府,贤王妃直接晕倒过去。
霜雪居里,叶银霜哭得厉害,她的依仗没了,原以为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