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日子。
叶银霜和贤王妃哭着去送行的,叶银霜更是拉着晏长桓的手不放。
晏长桓暂时没有戴镣铐,穿着囚服给叶银霜抹眼泪,只说:“照顾好我们的儿子,霜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他说着,看了眼身后三丈远的林柔怡,随后低头在叶银霜的耳边极小声的说:“若是可以,想办法杀了叶银禾。”
叶银霜怔住,抬眸看他。
她是讨厌叶银禾,甚至也恨不得她去死,可如今她有什么本事去杀她?
“怎么?你不敢?”
“桓哥哥,不是霜儿不敢,是霜儿不能。”叶银霜低声道:“我做不到。”
“没用的东西。”晏长桓皱眉,转眼又低声道:“到底也指望不上你,你办的事就没有成的。”
叶银霜实在委屈,心里头的那点不舍在他的话语中竟是消散了大半。
她仔细的看晏长桓如今的样子,头发凌乱,身上还散发着恶臭,面上没有一块是干净的。穿着极侮辱人的囚服,哪里还有以前那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模样。
在陡然的认知下,叶银霜心头最后的一点也都消散完了。
晏长桓没发现她的变化,去跟林柔怡和贤王妃说话了。
远处还有别的送行马车,而更远一些的路边还有一辆马车。
叶银禾挑着帘子看那边依依不舍的几人,眸光泛冷。
齐斋主站在外面,说道:“人已经安排好了。”
叶银禾放下帘子说:“走吧,回去。”
齐斋主这才上马车,今日叶银禾出来没有带王府任何一个人,是跟齐斋主单独来的。
齐斋主坐在她旁边说:“他们没了爵位封号,若是……”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人突然惊呼一声。
“我的天爷!斋主,少东家,是军队,是厉北军!北疆的厉北军队回来了?”
齐斋主都愣了一下,挑开帘子。
叶银禾也打眼看去,只见好好军马奔腾而来,而军队前方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停在了晏长桓和贤王他们的旁边。
那是……晏时隐,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