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说不出心中是怎样复杂的感觉,有忐忑,有担忧,有些许说不清的喜悦。
但这一点喜悦在他翻身下马时沉了几分,他……是要帮晏长桓他们吗?
叶银禾紧张的攥住拳头,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距离太远听不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贤王和晏长桓都拉着他,似乎在求他救他们。
晏时隐看着兄长侄子的凄惨,紧皱的眉头下,眸子里风暴狂涌。
他不过才去数月,皇兄和侄子怎么就要流放了,可既然是流放必然有被流放的道理。
面对两人的求救,晏时隐说:“你们所犯何事陛下已做了决断,皇兄,长桓,你们当真无辜吗?”
晏时域一下怔住,在恳求不得之后怒极:“我就算犯了错也是你大哥,晏辞,你就跟母妃一样,你们都瞧不起我,你们都不管我。”
晏辞,是晏时隐的名,他表字才是时隐。
看着晏时域的怒火,晏时隐摇了摇头,后退数步后:“皇兄一路珍重。”
随即,便翻身上马,再不看他们一眼打马而去。
他走,身后等着的厉北军也都跟上,尘土飞扬,浩浩荡荡进城去。
晏长桓也明白晏时隐不会救他们,他眼神里都是恨意,看着远去的人。
父王说的对,晏时隐和祖母都瞧不起他们,他晏时隐清高,大义。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晏长桓会风光回来,让所有人都后悔,后悔这样对他们。
叶银霜僵在原地,她看到了秦王,秦王如当年她第一次见一样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他没有昏迷,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王不是应该在皇宫里被太医救治吗?
叶银霜心态崩塌了,她目光赤红的盯着那远去的厉北军,内心一遍遍的呐喊质问。
林柔怡也震惊,转眼看到叶银霜那瞪大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好啊,好啊!
秦王不仅没昏迷,还从北疆立下新的战功归来,叶银霜这肠子都悔青了吧?
“王爷,是王妃的人。”跟随着晏时隐身后的书玉再过了马车之后才说道。
晏时隐回头看了眼那再普通不过的马车,什么也没说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