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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银禾在巳时才倦倦的醒来,梳妆时,周嬷嬷来说:“赵娘子回去了,说是新年好日子,她也不该一直沉在忧愁情绪中,叫我谢王妃的宽解收留。”
叶银禾捻着胭脂纸,问道:“当真没事了?”
“我也觉得不大信,不过赵娘子走时是笑着的,我觉得像是强颜欢笑。”
明明是新年最喜庆的日子,却遇到这样的事情,谁能开心得起来。
晏时隐从外面进来,看她正梳妆呢,就笑着说:“一会儿我们去逛逛。”
“好啊。”
叶银禾抿了口脂,跟晏时隐用了些许东西才出门。
在马车上,晏时隐跟她说了一嘴肃王府那边。
“昨夜我叫人去查看过了,不过肃王府确实不好进,在外围便叫对方的人发现,只能无功而返。”
那肃王府跟铜墙铁壁似的,明明只是些普通的护卫,可笔战和书玉还是轻易叫对方的人发现。
叶银禾愣了愣,恍然就想起昨夜赵燕吃醉后说的一句话。
“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他们两个人转的,我们这些配角若是反抗一星半点根本不可能,天道,天道就护着陆雨歌了。”
叶银禾:“……”
天道。
她垂眸沉吟着。
晏时隐看她面色不对,只以为她身体不适:“银禾,你那里不舒服?”
“啊?”叶银禾回神,摇摇头:“我无碍,就是想到了一些事。”
晏时隐问:“什么?”
“没什么。”叶银禾一笑,岔开话题说:“我们去广场那边看杂耍吗?”
“不是。”
晏时隐带叶银禾去的城西,城西城门一带热闹非常。
新年是百姓一年忙碌之后唯一彻底放松的时间,京城外的村镇百姓也都纷纷进城来玩乐。
城门口,巡逻队和守城卫,维持秩序的差爷慢的脚不沾地,遇到寻衅滋事的不管大小,先抓到一旁一顿骂,再开始调解。
叶银禾看着路上人头攒动,就被晏时隐拉着往旁边的一家酒楼进去。
叶银禾跟着他,见他兴致勃勃的便也跟着兴致勃勃。
这酒楼很大,足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