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沙发上的宋昭。
他一个直男,心思没那么细,听秘书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宋昭无视他们的目光,拿起一个天青色冰花开片碗,漫不经心欣赏。
这些东西,皆由国内汝瓷大师,一件件亲手做出,釉彩晶莹剔透,说是精美绝伦也不为过。
可在宋昭眼里,它们不过时经过千方百计、烈火焚烧而锻造出的——
美而华丽,却不堪一击的,废物。
她的目光,带着些可有可无的漠然,像在透过这精美的汝瓷,审视着什么。
宋昭记得,第一次被严厉训诫后。
她妈拿下柜子上昂贵的汝瓷摆件,温柔地问她。
“昭昭,它漂亮吗?”
彼时,宋昭满脸泪痕地趴在床上,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
她妈继续温柔地告诉她:“昭昭知道它为什么能这么有价值吗?”
“因为它经过大师呕心泣血的打磨,又被烈火焚烧。”
“昭昭,你也要像它一样优秀”
此刻,杨舒华微笑注视着女儿的目光,甚至不像看活人,像在打量一件凝结她所有心血的作品。
宋昭眼神空洞,捏着汝瓷的手,几乎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