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朱红丹蔻,随意道:“劳娘娘惦记,臣妾一切都好。”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的恭敬之意。
皇后仿佛是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笑着道,“好了就好,四皇子怕是也想娘了,等会本宫叫人去将四皇子给你抱回去。”
沈惠妃被皇后提及儿子,乌黑的眼眸中泛着冷意,皇后这是在威胁她。
“劳皇后娘娘关心了,臣妾等会自己去接四皇子就是。不耽误娘娘你了。”
皇后端起茶碗,浅浅啜饮,依旧是笑容满面,“无妨,本宫等会叫了林院判给你再仔细看看。”
沈惠妃抬眸瞥了一眼皇后,见她还是拿一副贤惠端庄的模样,“多谢娘娘关心,只是陛下叫了陈院使过来,只怕娘娘白费心了。”
太医院,院使最高,其次是院判,再接着是太医。
皇后叫了院判,可沈惠妃已经有了皇上叫的院使。
姜晗坐在一边,静静看着皇后跟沈惠妃交锋。
高位厮杀,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是吗,那陛下也是关心你,这三天两头的病,叫了陈院使瞧了,陛下跟本宫也放心。”皇后的话不紧不慢的,沈惠妃的话没有给皇后造成丝毫的涟漪。
陛下一贯是这样的,皇后从来不为这样的事生气,以前有郑芳仪,陛下将她从一个民女捧做侧妃,入宫后又封做从二品芳仪。
沈惠妃也不过是下一个郑芳仪。
皇后不太放在心上,她烦的是惠妃屡次想要侵占她的权力,周顺仪就是她的试探。
沈惠妃最厌恶皇后这个态度,仿若她跟陛下是一个人。
皇后见沈惠妃没有接话,又才说了其他,“本宫要忙着亲蚕礼,最近的请安都免了,若是有事,去找了淑妃也是一样。”
亲蚕礼是国家级的大型祭祀礼,原本是皇后率领后宫嫔妃、朝庭命妇一起的,可自先帝用贵妃代皇后之后,本朝亲蚕礼,一律禁止嫔妃参与,只在后宫的玉华殿里摆上宴席,叫嫔妃在此庆贺。
沈惠妃也曾数次向宗钦开口,想要参加亲蚕礼,都被驳回。
姜晗知道亲蚕礼,流程颇为复杂,听说是先要备蚕、斋戒、身躬先蚕、亲桑、赐宴命妇、制茧造服等,这是皇后展示权力的一种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