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音起身就走,直奔卧房。
看着她匆匆而逝的背影,周深剑眉微蹙,心口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他突然叫住她。
“阿音。”
盛梵音转身,语气有些许颤抖,“怎么了?”
周琛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住她,半晌,他说了句,“明天抽空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嘶~”
掌心传来刺痛,盛梵音的指尖在掌心抠出几个月牙形的印子,捏紧了手掌,几秒后才应声。
“好。”
盛梵音踱步离开,头都没回。
等到周琛反应过来后,门已经关上,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他一个人。
微蹙的眉又紧了几分,为什么会觉得心口空落落的,那种失落感让周琛有些发慌。
最终,周琛把这些异样的情绪归咎于喝酒后产生的身体不适。
——
盛梵音的原计划是想请个搬家公司的,可她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物品,也就两个行李箱,实在没必要弄那么大的阵仗。
早早起床,先把行李送去了律所附近的酒店,这才去上班。
屁股刚坐到椅子上,金钱钱就凑了过来,“我们的劳模也有迟到的一天啊,难得难得。”
“别消遣我了,有个事儿问你。”
“嗯?说。”
“我想申请咱们律所的公寓,需要提交什么手续吗?”
金钱钱的眼珠子打圈转,“阿音,你开什么玩笑?咱们律所的公寓可不是什么律师都能申请的,怎么也得是上过庭打过大官司的律师。就你我这样,最多处理个民事纠纷的小喽啰,没戏。”
毕业,盛梵音就来到这家律所实习,也是那一年,她嫁给了周深。
她是那批实习生里最优秀,能力和理论基础最强,但也是最佛系的。
不争不抢,复杂的案子不接,太难的案子不接,久而久之,盛梵音就成了律所的掉尾律师。
这样一来,盛梵音就有大量的时间去做一个贤妻良母,去讨好她喜欢的人。
想想也可笑,工作三年,归来仍是新人。
她拍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