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年,你受了富户银两,在判案中徇私枉法,致使至少十几户贫民蒙冤,上告无门!”
“洪武三年,你江浦县也推行灌溉新法,亩产量激增,但你巧立名目,收取高额税赋,却并没有上交朝廷,而是中饱私囊!”
“同年,你看中一户平民的女子,意欲纳妾,却不顾那女子已经许配人家,甚至动用职权强娶,满足淫欲之后,弃如敝履,致使那女子以泪洗面,在年终岁尾悬梁自尽,却被你避重就轻掩饰过去,只赔了一点可怜的银两。”
“洪武四年,你变本加厉,为了升官,将大笔银钱送给当时的应天知府,却终究因为考评不佳,没能通过京察,但是这笔钱的损失,你却算在了江浦县百姓头上,盘剥更加严苛,一度让民不聊生!”
“孙不甚!”
“现在,你到了本官面前,装什么义正词严,谈什么民脂民膏。”
“你,配么?!”
嘶!
数道目光,同时射出不可思议的惊骇。
尤其是孙不甚,震惊之下双脚一软,险些坐倒在地上,却被两个衙役左右架着,哪怕两腿漂浮,也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他!
他怎么知道的这些?
孙不甚恐惧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知府大人,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仿佛面对的不是知府,而是阴曹地府里手捧生死簿的幽冥判官!
民间传说中,判官手里的生死簿,除了记载着每个人的阳寿之外,还将他一生所作所为,无论善恶,全都记录在册,到时候一笔笔算清楚,判定该入六道轮回重新投胎,或是堕入十八层地狱遭受酷刑。
这个秦枫!
他成为应天知府,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半个月的光景啊!
怎么能把我这些事知道得这么详细?
难道说,这个秦枫还是淳化知县的时候,就开始调查周边诸县县令的作为,然后一一记下,只等着今天掌控局面?
这也太可怕了!
“拖下去!”秦枫懒得再理会这个意欲投机取巧的孙不甚,冷冷道:“本官自会上奏朝廷,褫夺此人江浦县县令之位,另行选派贤能,哪怕朝廷人才短缺,自有科举开启,为国选材,如孙不甚这般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