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是玻璃镜,照得十分清晰,杨秀十分细致地打量着自己在镜中的脸,半晌后突然幽幽问道:“玻璃厂那边的人怎么说?这玻璃和镜子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侍从小声说道:“玻璃是烧出来的,而且用的原料十分普通,只是具体的配比和炉温还不清楚。
玻璃厂那边的管理非常严格,分了不同的车间,每个人只负责自己的事情,还不准胡乱打听。
泰和帝对玻璃厂十分重视,安排了不少黑麒卫进去,严禁泄密。
玻璃镜的生产就更是保密,所有工人都会严格审查,若是有人打听,会直接抓去审问,安插进去的人根本不敢找人打探,只能等待时机。”
杨秀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打探出有用的消息?能秘密抓了工匠审问吗?”
侍从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些关键的工匠都被严密保护了起来,玻璃厂内直接盖了员工宿舍,那些工匠只能住在员工宿舍里,回家的次数都少。
听说那边还要盖什么家属楼,到时候工匠全家都能住进去,让人更难下手。”
杨秀又问:“那玻璃究竟是什么人烧出来的?还有那些色彩绚丽的琉璃……长公主究竟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厉害匠人?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多的好东西。”
侍从面色为难:“传言都说,那些东西是长公主府的小郡王想出来的。”
“呵。”杨秀不屑地嗤笑,“你觉得可能吗?那小子才多大?怕是连大字都认不得几个,怎么可能想出那么多的好东西?”
杨秀越说越是不屑,“那位长公主还真是厚颜无耻,把全天下的人都当成傻子!为了给她生的小病秧子造势,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敢往外传。
泰和帝也跟她沆瀣一气,还拿着这事当由头,将那小病秧子封为郡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侍从听出他语气里的浓浓酸意,埋着头没敢接话。
杨秀的确酸得厉害,他虽然是周王世子,等到继位就是亲王,要比司徒渊那种没有封地,也无法袭爵的名义郡王要尊贵得多。
可他毕竟还只是世子,距离继位还早得很。
司徒渊一个小病秧子,却小小年纪就成了郡王,让他如何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