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这般模样,林曼都丝毫从他手中讨不到好处。
他似笑,扯下自己的领带随手丢在一旁,“哦?那敢问林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的酒量?”
林曼脸色一红,她就知道裴砚这张嘴没安好心,说不出什么她爱听的话。
“你心知肚明,何必揶揄我。”
林曼说着,还走上前,一脚踢在裴砚摘掉的领带上,他漆黑的目光凝视着林曼,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浑然天成,仿佛一幅画,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
但此时的林曼却没有心思欣赏,因为她的脚刚好踢在了卡扣的位置上,她要面子,咬着牙不喊疼。
她自然是知道裴砚的话是何意,结婚后,他一直没有碰她,林母又一直上门要钱,字里行间要她赶紧怀个孩子,巩固在裴家的地位。
还恐吓她,说不能给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就笼络不住男人的心,那时候她一心扑在裴砚身上,听到这话,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裴母,当晚裴砚便回来了。
她将准备好的酒全都一股脑的端了出来,准备把裴砚灌醉然后霸王硬上弓,她记得他当时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像在看傻子,她一杯一杯的举,他一言不发,却又一杯一杯的喝。
最后她喝吐了,像条死鱼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他却还是身姿挺拔的坐在那,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幽然深邃,却又那般清醒。
算起来,她在他手中,还从没赢过。
浴室的门关上又打开,裴砚头发湿漉漉的,男人脊背宽厚,精瘦的腰线上只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林曼只看了一眼,便飞快红着脸别过头。
裴砚却是似笑,手上换衣服的动作不停,低沉道:“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挡未免晚了。”
林曼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开始上头,泛着红晕,她并不是害羞,只是有些尴尬,白皙圆滑的脚趾紧紧抓着脚上的鞋。
她没嫁给他时,卖了好几个包打听到他的位置,她开心的推门而入,却没想到脚底一滑,正好摔在他的怀里,还扯下了他的浴巾。
裴砚这一晚上到底要帮她回忆起她曾经多少的糗事?
林曼偏过头,不去看他,嘴上只道:“真心悔过,什么时间都不晚。”